全球第九大涂料制造商亚洲涂料截至2024年6月30日的季度报告,合并净销售额从915.38亿卢比下降至894.3亿卢比,降幅为2.3%。PBDIT减少了20.2%,从212.13亿英镑降至169.38亿卢比(2亿美元)。
关厂、裁员……涂料企业遭到上下游双重压力
除了龙头企业之外,涂料行业多家中小企业反馈,今年上半年,以及2023年之前的几年,涂料厂的日子并不好过。下游市场的冷淡就不用说了,无论是房地产市场的滑坡,还是汽车、家电等市场的缩水,都让涂料企业的下游市场急剧萎缩。订单腰斩之下,盈利十分艰难,唯有节流降本这条路最可靠。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中,不少涂料企业甚至采取了关厂、裁员等措施。
美国知名涂料企业凯利-摩尔涂料宣布,正在裁员约700名工人,同时暂时停止其位于德克萨斯州赫斯特的制造工厂的运营。
巴斯夫宣布,由于经济原因,计划在2024年底前停止德国克那普萨克地区(Knapsack)和法兰克福工厂草铵膦活性成分的生产。法兰克福工厂的草铵膦制剂将于2025年停产,随后这两家工厂将被关闭。计划关闭的工厂涉及约300个岗位将保留到2025年底,然后与员工代表协商逐步裁员。而在此前巴斯夫宣布将关闭在德国的11家生产工厂,进一步削减10亿欧元的成本及对总部进行裁员。事实上,巴斯夫从2022年就启动了降本计划,而后再宣布将裁员2600个职位。
更为严峻的是,在下游冷淡的同时,近几年的涂料企业还面临着上游化工原材料企业的“压制”。尽管都处在同一个化工市场,但上游原材料企业,尤其是那些生产石油衍生品的化工企业,它们的生产成本直接与能源价格,比如石油、天然气、煤炭价格挂钩。这些企业具有较强的成本传递能力,当原油价格上升时,原材料企业可以通过提高产品价格来传递成本上涨,把成本上涨的“接力棒”传递给涂料企业。
此外,由于不少化工原材料是具有垄断优势,行业头部几大企业控制了行业大部分的产能,比如MDI、TDI、树脂、钛白粉等涂料直接上游领域,这也就决定了企业可以人为控制销量来决定价格,保障了自身的盈利和生存根基。这一点在这也就造成涂料企业在面对上游原材料企业时,没有议价能力,只能被迫接受高价。遇到原材料紧缺的情况,还要全款排队,稍有犹豫就拿不到原材料,更无法正常生产。
化工原材料企业业绩大增
在这种情况下,涂料上游化工原材料企业的情况就显得更“滋润”一些,赚钱更加胜利,企业的业绩明显更为亮眼。而他们业绩增长的原因,多为产品售价上涨,或者是部分区域的销量上涨等,看起来似乎更加符合后疫情时代的经济复苏节奏。
陶氏:2024年第二季度销量同比上升1%,环比上升1%,股权收益为2600万美元,同比上升8300万美元,股权收益环比增长900万美元。
卫星化学:2024年上半年归母净利润20.56亿元,同比增长12.51%。
联泓新科:2024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33.13亿元,同比增长3.31%。
柳化股份:2024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7747.86万元,同比增长37.7%;净利润1565.32万元,同比增长601.21%。
远兴能源:2024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7,069,548,621.66元,同比增长32.00%;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,209,042,084.51元,同比增长14.90%。
诚志股份:2024年上半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.87亿元,同比增长617.67%;实现扣非后归母净利润1.70亿元,同比增长688.47%。
反观涂料行业,尽管也有多家海外涂料企业曾表示,价格要继续上涨;国内企业也表示,原材料的重压必须解决。但实际上却难以看到涂料厂发布的涨价函,连私下里也是降价连连,难以真正涨起来,也就不难理解,为何涂料企业的业绩难以大幅上升。
为他人做嫁衣?涂料企业沦为原材料厂“打工仔”
同样是面临消费者的消费降级,以及终端市场的冷淡,涂料企业和上游化工原材料企业面对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,涂料企业的情况明显更“惨”一些。由于处于产业链的中游,涂料企业既要承受上游的成本高压,又要担起下游对他们的苛责要求:超长账期、项目垫资、疯狂压价……在大型家电制造商、汽车制造商和房地产开发商的面前,涂料企业没有话语权,更没有议价能力。同时还要防着同行私下降价抢客户,可谓是左右为难,进退维谷。
也就是说,面对成本的高压,涂料企业无法迅速涨价转嫁压力,也无法在下游处享有话语权,最终被下游施压的同时,也无法在上游面前挺起腰杆,也就沦为了上游原材料企业的打工仔。
正如业内人士所言,全球供应链的不稳定和能源价格的上涨,推动了化工上游原材料企业的强劲表现,却将涂料行业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。如今的涂料行业,面临的不止是下游的风险,更沦为了上游原材料企业的“打工仔”,赚的钱悉数“上交”给了上游企业,为他人做嫁衣;而亏损的数字,却牢牢的捆绑在自己身上难以挣脱。